五十九章
谁叫春婵前世背叛炩主儿的,摔个四脚朝天也是她活该,且自己是意识到被偷窥才出的手,说破天去自己在公主那头都占理,春婵也不好指责他过于谨慎。进忠收了惊怒神色,忍不住在心头暗暗拊掌称快。
一开始他根本没料到是春婵,钳她膀子时花了十成的力,他望着惊魂未定的春婵,赶紧改换了满脸的歉意,讪讪地出言道:“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是春婵你。”
春婵的惨样再令他试图发笑,他都坚持忍下了。同样他也将经此一遭难掩的狠戾尽数敛去,摆着一副惯有的老好人样儿。因为这不仅是做给春婵看,更是得做给公主看的。
公主不说不谙世事,但至少不是狠辣之人,他不确定公主有未清晰见得自己的怒容,可无论如何恭顺的奴才都比阴狠的奴才要讨喜些,他不愿给公主留下更贴近自己前世本性的印象。
“进忠公公,您也太小心了。”春婵忍着痛赔笑道。
“没伤着吧?”春婵始终将目光凝在一处,他并未多想,只假惺惺地关心着,试图伸手作出诚恳殷切状。
他的袖子又被绊住了,他以为自己是勾着了桌案的边角,欲用另一手将袖揪开,可顺手一抚他惊觉不对。
公主的手一直都攥着他的袖口,只不过攥得浅。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猜想,以为公主早就松开了。
他就那样直截了当地摸在了公主的手上,他像触着了火炭一般慌乱地缩手,又下意识地一甩袖。
嬿婉不待他面露惊愕就慌忙将手撤去,碍于春婵在场,她只好平静地立着,思忖该如何缓过眼前这尴尬至极的氛围。
自己实际是忘了,并非有意强占进忠便宜。嬿婉的鼻尖渗出一丝薄汗,她见进忠不语,便笑着开口:“进忠,本宫也是一时心急才扯着你的,怕你惊惧交加误伤了春婵。”
进忠磕顿地颔首,公主的柔荑细嫩如素醍醐,那触感在他指间挥之不去。
“公主,奴才与您在此终究是不妥,也幸好窥门的是春婵,万一是他人得见,可就算惹上大事了。也正因如此,奴才才想着第一时间先把来者的嘴捂住。”进忠神定,见公主和春婵一边一个都盯他盯得极紧,他连忙朗声道。
还带了一句解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