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进忠回过神来百思不得其解。
诱自己来被她额娘瞧见,她这么做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也罢,本宫逼你直呼其名简直是叫你引颈就戮,你不愿就算了,本宫不做强人所难的事儿。”直到听见公主以指关节敲击案面,又幽幽道出这句,进忠才恍然大悟她不满的原是自己的称呼。
“承炩,奴才并无此意,只是习惯使然,奴才惶恐如此会失了礼数惹恼您。”他平静地对答道,帽檐将他所有诉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掩藏得极好,他确信自己姑且仍是公主心中那个獐头鼠目但也低眉顺眼能加以利用的奴才。
“本宫不会恼了你的。”嬿婉当即反驳,那一刹那她目中闪出的星火像要把进忠灼伤,他的视线躲开了她。她意识到自己形容失态后,并未放弃,反倒联想起了进忠先前的话。
既然他都能在被自己缠得左右为难之下表忠心哄自己,自己自是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挪动一步瞧着进忠,佯装天真地又道:“今后不论发生何事,承炩永远都不会真正恼了进忠的。”
他将头别过去了,嬿婉以为他不信,心里七上八下,还暗自埋怨起了自己演得太过,起了反效果。
谁叫他非要说什么原谅自己的,他若不这么哄自己,自己哪会学着他的样子诓他。嬿婉想再次跨步去目视他,可她不敢再这么上赶着惹他不快。她赌气地一蹙眉,暗骂进忠不识好歹,自己分明没想骗他,只是语气被他带偏了,怎就被这愣子当作口蜜腹剑了。
心里骂归骂,她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瞅着进忠,待他反应。她见进忠伸手一抹眼睛,又将头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看不出进忠是不是真的恼,但她已定不下神了。他离自己那样近,明明是个佛子般的性子,如何能生得一副春桃夭灼的狐狸相。他的嘴角旋出浅笑,嬿婉越发受不住,虚虚地将手一拂,头一偏,瞪起了桌案上的一尊金塑的弥勒佛。
“承炩,您信不信神佛?”进忠不知公主是因羞赧而避自己,他见公主迟迟不语,又盯佛像盯得出神,便出言缓解凝滞的气氛。
嬿婉想一口答复他不太信,可想到了自己三番两次将他的好品性比做佛,况且她也还未知进忠自己信不信。
他不信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