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迫切地想让他得知自己确实听进了他的喜好。
她不欲真正把凌霄花送进他的他坦,毕竟她自己不喜,也就莫名地不愿意准许他在屋内摆置,她以他不会收自己的赠礼为由掸走了这个念头。
思忖间她决定明日就端一碗煮好的圆子呈给皇阿玛,再以凌霄花扎成花束饰于托盘内。既有“借花献佛”一词,她就反其道而行之,作一回“借佛献花”,借她皇阿玛这尊顶大的佛,可谓给足了进忠面子。
她安然入梦,梦中也有连片的凌霄花,顶着炎炎夏日炽烈地盛放着。
她似乎不是宫妃了,而是与现今相差无几的青葱少女,着一身布衣漫步于凌霄花下,自由而纵情。
许久不见的那个人悄无声息地显现在她身旁,但她仅能凭着余光感知,只要稍一侧头,他就会消失不见。
凌霄花也没有那般惹她厌了,在这片梦境中丝毫想不起来现实中的进忠,所以她试图去依偎近在身边的他,隐约听得自己在无意识地与他细数着白首一生的将来,她全无抵触,反倒怡然自得。
可美梦总是短暂,她猛然发现轻拥着自己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随时会幻化成异兽的侍卫,她惊叫着拔腿飞奔,顾不上凌霄花的迷香熏得她头晕目眩,只卯足了劲要将穷追不舍的侍卫甩脱,跑得虚汗淋漓也不敢慢下脚步。
她跑了许久,久得她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只知自己体力早已透支,难再强撑。耳畔又响起了自己连绵反复的唤声,可莫说是唤谁哥哥,哪怕是喊上了天王老子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竭力寻找没有凌霄花碍眼的路径往前闯。
突觉脚下踩空,下坠的感受却真实无比,嬿婉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晨曦从窗间洒落进来,她确认了自己还在永寿宫的卧房内,只不过因与噩梦相搏而摔在了床下。
她揉着摔疼的手肘,一眼望见窗外的凌霄花就止不住地战栗,她开始担心此花确实与自己相克,有一瞬甚至有把它连根拔除的念头。
可是他喜欢,他也不知自己会因此撞见邪祟,嬿婉望着光轮从屋檐以下渐渐上升,纠结许久,久到她坐得麻木,终究还是为进忠作了开脱。
她嘴角旋出了小小的笑靥,更衣洗漱,紧接着如昨夜料想一般去采折凌霄花,精心修剪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