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功亏一篑了。由此,她的笑渐渐难看了许多。
进忠也在心理斗争不止,他本想就此按下不提,可鬼使神差之间凌云彻畏缩的面孔在他脑中浮现,心里头好比灌了一大壶醋般酸得难忍。他敛起笑面,悻悻然脱口而出:“是这样啊,奴才觉着有些像凌霄花呢,公主您画得着实不错。”
管他认为像什么花呢,只要看不出是三色堇,哪怕像头蒜像根葱像块姜都成,这所谓的凌霄花可算是解了她的围了,真让她不费口舌就如此顺利地蒙混过去。嬿婉悬着的心落回肚里,立马暗自对救急的凌霄花道了两声谢。
同时,她一听名字不用细寻思就知凌霄花不是她认知以内的花,也完全不知它长什么样儿,但转念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奉承进忠总没错。
“凌霄花很美吧,本宫甚少外出,对这些花儿草儿都不了解,还是进忠你见多识广,能叫得上凌霄花这般的雅称,本宫要向你多问询打听,免得出去叫人笑话孤陋寡闻。”嬿婉不假思索地胡扯,同时也在飞快地动脑筋,她盘算进忠提了这花名,说不准还真有几分喜爱。
公主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懂,进忠一时也难辨分明。这一世理应没有凌云彻才对,可他清清楚楚地见得公主满面柔情蜜意,尤其是说到凌霄花那三字时,声音软了还不算完,面腮上甚至都要浮出斜红。
她潜意识里还是放不下凌云彻,进忠气得几欲顿足,欲哭无泪,也实在不愿在公主面前垮下脸惹她不快。
面目可憎的自卑和妄图与凌云彻相较的自责使他的心被撕扯成了鲜血淋漓的残片,他只麻木地点头,苦笑着轻声说:“凌霄花极美极衬公主,公主喜爱的就是最好的。”
都不认得,谈何喜欢,这不是硬给她扣帽子么,嬿婉都快急眼了。但总也不能节外生枝反口驳斥他,直言自己不喜,毕竟她此刻已确信是进忠自个儿有这爱好才以己度人非说她喜欢。
进忠低头默然无言,嬿婉轻叹了口气,心想此人真是难伺候难摆平,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才有理说不清,她倒好,像是一个遇了秀才的兵,连歪秀才唱的哪一出都摸不着头脑,还怎么与之对论。
但她见进忠一直蹲着,还是出言让他起身了,免得他把蹲得累这笔账也硬记自己头上,毕竟她还得好好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