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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翠的病能拖得了这么久?”她立马反问。
倒不是澜翠等不等得及的事儿,而是她被御膳房总管太监敷衍了事下了面子,心中未免不满。且对于她急于想成的事碰上阻碍,她反而一刻也不愿耽搁了,一门心思地想设法解决。
春婵答不上来,她也觉着澜翠那头该是拖不得,但糯米粉指望不上,就得找其他能献给寿康宫娘娘们的稀罕玩意儿了。
“要不奴婢着手做荷包?给寿康宫的主子送去表公主的孝心,也是一样的。”半晌,春婵试探着开口。
“荷包得做到什么时候,你我的女红都不见得多好,况且咱们连要做几个都还未知呢。”嬿婉一口就否决了。
回到永寿宫,嬿婉盯着摆在桌上的那兜子糯米粉越瞧越气懑,她差点出声让春婵拿去搓成圆子由她们自个儿分吃了。
该说不说,进忠那日送来的糯米糍清甜不腻,味道出了奇的好,见了糯米粉她就莫名地想念个不停。
蓦然有了个大胆的主意,虽说进忠不肯承认帮她,但只是向御膳房多讨一些糯米粉的小事,他一个副总管应该是轻而易举,自己去提一提,他说不准就一口应下了。
她的确有些想见进忠,但不想这般有求于他才去相见,可是他一句话就能问御膳房要得糯米粉,自己便不用去寻思其他的可赠之物了,诱惑像悬在马匹眼前的草料一般,她一时难以抗拒。
要去寻他只能在夜间,白日里他多半要上差,嬿婉如此盘算着,根本未意识到进忠也有值夜的可能。只不过她凑得巧,今日进忠当的确实是日差。
夜里,嬿婉只说要出去散心,没让春婵跟随,一路往养心殿外的他坦走。
日间嫌热才特意换了一身云门色彩绣云鹤单袍,结果出门稍走一段路倒冷得打起了哆嗦,还未行至养心殿她就有些懊悔了,也不知是懊悔更衣还是懊悔鬼迷心窍巴巴地来求进忠。
她没有刻意扮成宫女,发间戴着的簪钗也是寻常样式,但今日刚好未戴纯金饰,只几支点翠珠花簪和一根碧玉缠花的步摇就草草了事。
她所行的小径无人经过,因而也无灯火,她犹觉自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掠着,心中悚然,但勉强推演起见到进忠后的措辞。她再三警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