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地出现,但几乎确信她是来寻自己的。
进忠起身疾步出门,春婵一眼就见得了他,不等他出声示意就朝他走过来。
“进来再说吧。”春婵并无反对,进忠关上门,又谨慎地掩窗。
春婵即刻警惕起来,目光躲闪又意欲远离他,进忠只好坐回案前道:“我只是不想让旁人瞧见嚼舌头罢了,有什么事你尽快说,说完了尽快归去,别扰了我的清净。”
春婵前来必是公主有事,只不过他吃不准是何事而已,他盘想晨间与她分别时她的神色并无不妥,也不见得仍在与他置气,要指着春婵来对他撂狠话。
公主的事便是最大的事,但他生怕春婵起疑,在她开口前只好先将目光瞥到别处。
进忠屋内陈设与她心中料想的相去甚远,春婵乍一观这间他坦,只觉像书中说的“雪洞”一般,只一桌一椅一床榻,其余就是些她分不太清的圆角柜、方角柜和亮格柜,看着有些年头了,大抵不是他搬入时采买来的,除此以外再无旁的用具和装饰。
她原以为太监总是爱财的,一时见进忠屋内简朴至此,倒不由得感觉他与自己心中所想似乎不太一致。
春婵不言,但他余光瞥见她四处打量了几眼,心下好笑,面上半正经半打趣道:“春婵姑娘既是主动来找咱家,就有什么说什么吧,咱家这屋没什么可看的,值钱的玩意儿全送回内务府了。”
春婵意识到自己失礼至极,心中懊丧不已,她连忙跪下道:“进忠公公,奴婢是来给您赔不是的,先前奴婢对您有误会,总对您口出狂言,现如今奴婢知道自己的错处了……”
“等等,”进忠打断了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公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净胡折腾春婵了,他见春婵抬首,端着架子问道:“春婵姑娘,先前的事咱家也有错,你突发奇想前来道歉又是个什么理儿?这是你自个儿的主意?”
“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奴婢怕公公因奴婢的狂言而记恨公主,所以来向公公赔罪。”进忠见她捧出了一包药,越发摸不清状况,出口问她这是何物,她答了一句金创药。
春婵就是抱着实话实说不耍滑头的心态来的,除了求和以外她本就得试探进忠的心思,若叫进忠看出她并不诚心,她这一趟就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