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其实是……”她支吾得更厉害了,但嬿婉笃定她有几分想告诉自己的心思,否则对她当是直接瞒住不提,问及也只道是老相识便过去了。
“春婵,你若遇上难事不如和我敞开了说,能帮上忙的事我就不会袖手。”
“奴婢打算带些薄银去和进忠公公道个歉,奴婢这几日反复思量,总觉自己的言行有亏,万一来日他翻起旧帐就不好了。”
嬿婉看出她是下定了决心才告知自己的,既然她说出来,多半也是不敢贸然行动,想让自己帮忙拿主意究竟去还是不去。
想起进忠她就觉心口重压一块巨石,堵得慌又挣不脱。于是她本尽力让自己避免去寻思他的事,不曾想还是由春婵开口提到了,根本躲不过。
他额上磕伤,虽伤口细微但到底见了血,且又是因自己的猜忌才一时冲动导致。
嬿婉思前虑后还是认为此事自己难辞其咎,但拉下面子去关切一个奴才她也委实做不到,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着,春婵恰好无形中给她递了个台阶。
“也好,劳烦你去一趟,刚好替我探探他的口风。”探口风是假,她自己有不可被探知的念头才是真,嬿婉憎厌起自己连春婵面前都不肯说实话的那副虚伪样儿,偏偏在今日之内她又没有旁的法子。
“是,奴婢定会细细察他,有什么异样都回来与公主汇报。”春婵立马应下,嬿婉眼见她要走,连忙制止。
“春婵,你忘了他不收人银两了吧。我倒觉着不如这样,我去御药房取些金创药回来,你带给他,就说是他在御前当差跪得多,给他拿去敷敷膝盖总是合宜的。”
“公主说得极是,送些实用的总错不了,只是这金创药还是奴婢去御药房要吧。”
“那不成,万一给人家瞧见你取药,再联系上你去他坦,搞不好就毁了你的声誉。还是我去一趟,再不巧被人察觉顶多也就是说我们永寿宫巴结一个御前的太监。”
不待春婵犹豫,嬿婉就自个儿往门外走去了,春婵隐约觉着有哪处不大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是何缘故。
嬿婉取来的正是她与进忠初次见面后进忠悄悄混在纸包中给她的那种金创药,她使了些银子,还假称是自己脚上磕破了,这才顺利拿到。
捧着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