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天潢贵胄的承炩公主。他要是起了这个心,被金簪刺死都算是轻饶他了。
进忠面色惨白如纸,双腿绵软着几乎是飘到了永寿宫,行至她们所居的偏殿外,他踌躇着差一点就想抱头奔逃。
心中忏悔万分,自己怎配用这拙劣的手段硬留在永寿宫片刻,哪怕公主未必会见自己,自己也脏了她的殿宇。
他决定传完口谕就去永寿宫门外候着,见内务府将赐物送来他便回去复命,或许这样就可避着公主了。
“魏佳主子,您在吗?”他轻声叩门,不一会便听得脚步声,他赶紧自报家门:“奴才是御前太监,来传皇上口谕,主子您若是方便奴才就进门来了。”
“进来吧。”女声语调和婉,进忠战战兢兢地进去,见得魏佳慈文不施粉黛,只用两根银簪梳了个寻常的圆髻,又着一身洗旧的铜青色衬衣,荆钗布衣难掩清冷颜色。
慈文人如其名,只往进忠跟前一立,他就可察之慈眉善目又颇有书卷气,绝不是卫杨氏之流可比拟的。他惶恐地跪下,为曾有除去公主 之母的念头而羞愧不已。
慈文见此太监着蓝蟒袍,待自己这般的废妃却如此谦恭知礼,心里生了些疑惑,便端详起他的面容。一端详她隐约有了意外的念头,她寻思这怕就是女儿先前提过的那一位了。
显然公主还未起,自己传旨并不会惊扰她。进忠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对慈文说了皇上复其为答应也解了禁足的事。
与此同时,嬿婉已翩然而至,悄悄立在了屏风之后瞧他们。进忠的身影隐于屏风上细密团簇的乱花中,恰有一团色泽清浅的花映在了进忠的帽边。
上回心里酸他像个文人墨客还不确切,如今倒能嘲他若当上新科进士,准能评个探花使了,嬿婉思忖道。
嬿婉料到皇阿玛会想起额娘了,但并未想到来传旨的会是进忠,也想不到这么一大早他便巴巴地赶来。听他恭谨地念完口谕,嬿婉寻思他再清高不也来传了旨,再不愿开金口不也得在她的地盘上卑躬屈膝地张嘴说话,再没规矩不也不敢在她额娘面前造次么。
昨儿一整夜只梦见了那侍卫,她本就来气,不知怎的看见进忠气就消了,她心里多责骂他几声,就多豁然开朗几分。
“小公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