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是他们太监之间你来我往的相助,谅来公主也揪不着他的小辫子。
小太监看不出进忠别有心思,误以为他是在可怜自己一贫如洗,故不要报酬。他眼含热泪地上前,哽咽地说不出话,支吾半刻,说道:“进忠公公,您的大恩大德奴才会铭记在心的。”
今日,请万岁爷这一步是相当顺利的。进忠待皇上批奏折累了,替他捏了肩,趁他惬意时向他提议去御花园走一走,舒泛舒泛筋骨。
皇上一行人还未到御花园时,小太监早已偷跑进来酝酿泪意。毕竟母子连心,他的拳拳孝心都是真切的,故不一会便泪流满面,只是怕人率先捉住他,他只能面壁默声。
思至苦痛之处,小太监还是略作了悲声,嬿婉无意中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声响,问春婵:“春婵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
“我去瞧一瞧。”春婵踮着脚尖到周围去探,隔着屏障般的草木她瞧见是一个衣褂粗陋的太监,就回来告诉公主:“一个太监,年纪很小,可能是受了欺负才哭的吧。”
嬿婉想过去略劝慰一两句,可不等她行动,那太监的哭声就远了。
小太监遥遥地瞅见了明黄的龙袍,知是皇上前来,他赶紧绕行去他们一行人必经的道口等候。
“何人在哭?”皇上喝问声起,进忠立在一旁眼见他顶着个凄苦的愁面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过来:“奴才是养心殿外洒扫的小金子,刚是奴才在哭,奴才下回再也不敢了,求万岁爷恕罪!”
许是皇上的怒容唬着他了,他涕泪交加地叩头。
“你为何事而哭?”皇上问出此言,进忠已然定心,他的目光迎面碰上了那太监,眨几下眼示意他道出。
太监依进忠的指点哭着叙说,进忠以余光瞥视皇上面色的变化,他的神情由震怒到舒缓,很快又若有所思地颔首。
皇上的目光还是对到了进忠身上,进忠心下了然皇上已猜出此举为自己主导,他也不躲避,反倒直接跪下:“万岁爷,小金子也是出于对其母的孝心,一时糊涂才哭泣惊扰了圣驾。奴才愿担监管不力之责一同受罚,只恳请万岁爷能开恩减轻对他的惩处。”
“天子以孝治天下,朕若因此罚了你俩,就成了昏君了。小金子,朕准你归家奉母直至病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