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好,我们春婵又忠心又聪慧,一定不会做出红娘做的那般事。”嬿婉也取了红薯吃,见春婵并未上手,她又拿起一块道:“春婵,你也吃,没外人在场你别‘奴婢奴婢’地自称了。”
春婵道了谢,嬿婉见她站着又给她拉凳子坐,春婵边小口吃着边问:“公主,红娘是谁?”
嬿婉和她简述了几句,慈文将红薯皮聚拢,补充道:“其实嬿婉说得也挺有理,是我之前看得浅了,本以为红娘只是在戏文里起了一个推进作用。”
“哎,反正我是做不出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儿,要是有人敢觊觎公主,我就替公主赏他两个皮爪篱。”春婵握着一个红薯头子怒视着起身,假装它是某个人的脑袋,用另一只手夸张地做出挥它嘴巴子的动作,把嬿婉逗得伏案大笑,又一不留神被红薯丝儿呛了口,掩着嘴咳嗽起来。
春婵自己也笑了,她放下红薯赶忙拍着嬿婉的背替她顺气。嬿婉边咳边取笑她:“春婵,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做派?怕是来个孔武有力的嬷嬷见了你也得甘拜下风。”
“我从话本子里见的,若有健壮的嬷嬷敢扬手企图以武力对公主不轨,我定以十倍的巴掌还她吃个够。”春婵又逗她,嬿婉轻推了她一下:“春婵你怎么这样,我脸都笑得僵了。”
“我说的是正经的,莫说是旁人,就算是额驸与公主不睦,我也会帮着公主给他瘪子吃。”待嬿婉笑完,春婵收了笑容对她说。
“要是对方许你好处收买你呢?大把的银票哗啦啦地甩你一头,你怎么做?”嬿婉还未从方才的状态出来,仍在逗她。
“我招收不误,假装察言观色递台阶呗,总之公主放心,我和公主永远是一条心的。”春婵握了握嬿婉的手,她的掌心热些,嬿婉却莫名地像被炭火灼到一般,摸到的仿佛不是手,而是一颗滚烫的真心。
后来她才想起,春婵依例不会随她一同出降,而是会留在永寿宫服完最后几年役,再由家人接出去婚配,如果不出意外,她们能相伴的时日已不剩几年了。
夜里嬿婉做了半截美梦,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她手捂着一个热腾腾的红薯赶往宫墙边的僻静处,将红薯塞给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侍卫,她冷得搓手,但看侍卫吃得香甜倒也不恼。她以为这就是她前些日子在梦中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