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油水,能让他有妄念的唯有他雨夜、宫宴、永寿宫外一再紧盯的公主。也正是因为十公主平素一直受人冷眼,待成家开府后鲜少能够回宫,可不比宫妃一朝有恩一朝失宠难赌今后翻身与否,所以他才将歪脑筋打到永寿宫,意欲哄骗公主与自己狎昵几年,真可谓心思歹毒下作。
她咬牙愤恨,忆起嬿婉对进忠的同情只觉一片好心都叫狼心狗肺的恶鬼给吃了,也不必再依嬿婉的原意与他周旋和随机应变了,寻了错处将他即刻绞杀都不为过。
进忠并不擅当面盗窃,几次他已然摸到荷包的系线都惶然无措,不敢将其抽开。而五妞时不时假意怯然娇笑更让他手颤不已,倒不用他假装,也本能地做出了撤后而战栗之状。
这奴才别看眼珠子跟馋猫儿似的,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一点儿没看错,五妞心想。
罢了,他真是偷不下去,暂且放五妞一马吧。
进忠缩了手,虽寻思万岁爷恼了胡贵福,是个绝佳机会,但毕竟还是稳妥要紧,急于求成出了错可就完了。
嬿婉和承淇在假山旁边闲聊了一阵,猛然听得脚步声,她惊诧地过去张望,一见是皇阿玛,她赶紧拉了承淇躲进假山低矮的山洞里。
她用口型告知承淇是“皇阿玛”,承淇点头,两人几乎没发出响声,可进忠还是头一个发现了,他的天仙那身量容貌,只远远望一眼便可解他堆积成山的忧。
嬿婉想再往山洞深处走一两步,她脚下的花盆底绣鞋响了“笃”的一声,这下皇上也隐约听见了。
“好像有什么人?”皇上低语一句,进忠连忙抢在全寿前头,向他投以邀功的笑:“万岁爷,不如让奴才去看看?”
“也好,进忠去看看吧。”“嗻。”进忠面向皇上后退几步,再转过身子向前走。他走到假山附近,低下头先往草丛里翻找了一番。
嬿婉听得皇阿玛遣来查看的是进忠,心里虽有七上八下但未几还是复了平静,她赌进忠不会这么快便反水供她出去。
进忠看嬿婉边上那人不太清楚,只约莫觉得像四阿哥,这个点还在御花园中的除了太监的总也不能是侍卫了,但若说是阿哥所里住着的四阿哥倒也说得通。
嬿婉居然与她四哥交好,进忠有些意外,又寻思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