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多,眼看着就要铺满整张白板。
茶几上的茶叶已经完全舒展,茶汤也从白色透明逐渐变黄。
旁边胡鸿飞双眼也越来越迷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邱成梧手中的马克笔停了下来,思考了好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当年佩雷尔曼告诉我,能量耗散就像秋叶飘落——现在轮到你们年轻人接住这些飘散的叶片了!”
陈辉点头。
邱老并没有给他答案,但这场讨论,终究还是让他有所得,至少,坚定了自己的某些想法,接下来,就是去验证他们了。
回到沙发上坐下,邱成梧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汤,早已凉了的茶汤倒是正好应景,消解了他不少燥火。
只是白白浪费了他这罐没有贴牌的茶叶。
“如果证明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的正则性和光滑性,是不是就能完全描述湍流?”
见到大佬们讨论结束,胡鸿飞终于能够插上话了。
邱成梧看了看胡鸿飞,又看了看陈辉,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即便证明解的光滑存在,湍流的复杂动力可能使实际计算仍不可行,全三维数值模拟的计算资源需求远超当前能力,更根本的是,方程是否真能涵盖所有流体行为?”
“当然,从斯托克斯的经典推导到沙利文的拓扑革新,每一步都在拓展人类认知的边界——或许答案本身不如探索过程带来的数学工具革命更有价值!”
邱成梧看向胡鸿飞,“所以即便无法描述湍流,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研究依旧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
胡鸿飞脑袋上飞出个大大的问号,我就随便问问,您看我干什么?
您该不会认为我能解决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吧?
随后陈辉与邱成梧又闲聊了些学术之外的问题,顺便品鉴了一番清华食堂的饭菜后,陈辉才离开清华园,往对面的燕北大学走去。
“陈神,你已经解决杨米尔斯方程质量间隙问题了吗?你要开始研究下一个千禧年难题了吗?”
与邱成梧分开后,胡鸿飞再次恢复活泼,激动的围着陈辉问东问西。
“没有。”
陈辉摇头,“不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