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旦被有心之人下毒,那就追悔莫及了。
老妪明显有些耳背,王承恩复述数次才听清。
笑呵呵的连连点头答应。
朱由检转身,随意挑了一名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年,亲自将糖水端到后者面前。
“老妪家贫,还愿舍糖水劳军,不是因为你们打了胜仗,而是因为你们守住了家乡!”
少年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一口将糖水喝完。
三千营铁骑恰在此时入城,马颈下悬挂的流寇首级尚在滴血。
当先的参将勒马长嘶,带着全军向皇帝的方向行捶胸礼。
而后五军营也纷至沓来。
周围妇孺顿时骚动。
他们活着已经很艰难了,怎么可能会专门为了迎接皇帝而来。
还不是因为朱由检大战之前,一道征召京师十五以上男丁的圣旨,将他们的丈夫、父亲或孩子带上了战场。
此时就是想来看看,他们的亲人还活着吗。
五军营人很多,大部分民壮还在城外。
能找到亲人的只有一小部分。
大多数人只能焦急等待。
待看到五军营士卒身上那骇人的伤口后,那股既思念又担忧的情绪根本无法控制。
先是一名老宫女,出于近几日跟着皇后救治伤兵的习惯,将身上随身携带的麻布抛向阵中。
“勒着口子缠三圈,不然会淌血淌死的,等回去在上药就行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仿若初醒的妇女也急忙将手中的麻布丢出,没有麻布就撕开衣服。
粗布麻衣与绫罗绸缎的碎片雪片般飞向行军队列。
只为了让自己可能还活着但受伤的亲人,能得到救治。
宋叶的手在发抖,“百姓子民争相裂帛裹创,上古盛世也不过如此罢!”
站在周围的孩童再次拍手唱起童谣,“破袍子,补丁摞,皇爷带咱杀贼咯……”
稚嫩的嗓音吹散了些许悲壮,不知谁家老妇颤巍巍捧出供奉的土地像,香灰洒了满街。
醉仙楼顶层的窗后。
苏小小将琵琶搁在膝头。
因为配给制的缘故,这个扬州瘦马出身的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