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不成?!”
“哎,范监军此言差异,那些都是贪污的军粮,又何来构陷一说呢?”吴襄脸都不带红的。
对着朱由检深深鞠躬,斩钉截铁的说道,“臣上月时亲眼见到粮贩囤着六百多车辽东米,那些米袋上还沾着锦州卫的官印!”
反正锦州卫早已沦陷,随便编个理由就完了呗。
话音落下,朱由检也满意的笑了出来。
要不说有的时候还得是吴襄这种打熬出来的军头啊。
就是有眼力见。
知道皇帝的手是不能杀人的,专门出来做个白手套。
“竟然还有这事!危难之际不思为国为民,行这般苟且之事,简直罪大恶极!”朱由检故作愤恨。
“吴襄,朕命你彻查京师粮商贪污军粮一事,另派锦衣卫左千户所协助你,不许放过任何一人!”
“臣遵旨!”
倪元璐平静的站在一旁,心里早已麻木。
陛下没有亲自下手已经很好了。
最起码还知道把吴襄拉出来当挡箭牌,把他和范景文拉来获得执法正确性。
挺好了,挺好了……
……
德胜门粮市的石板地浸着油光,刘记米行掌柜刘富贵的云头履踩过满地糠皮,金丝绣的忠勤伯牙牌在腰间叮当作响。
志得意满的伙计们正把新到的三百石江南粳米垒成丈高粮垛。
心底想着回家一定要多给祖宗供柱香。
对了,那个城外的闯王也要供。
没有他,紫禁城里的皇帝陛下也不会把爵位明码标价。
才十万两白银,也就是他京师总号的全部钱财而已,就能换一个可以世袭的伯爵。
现在京师米价高的吓人,说不定过两天就挣回来了。
放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东家,这米真要卖八两一石?”账房咽着口水看饥民扒在栅栏外,忍不住问道。
栅栏外有个妇人怀里的婴孩正在啃自己的手指。
“呸!”刘富贵吐出的茶叶沫,“闯贼围城前老爷我卖八两。”
他忽然抄起竹簸箕舀了半斗米,哗啦啦倒进拴在柱前的食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