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玉跟钱明理下了火车后,站在月台上。
她低头看了看斑驳的水泥地面,又抬头望望灰扑扑的站台棚顶,心想:这地方比照片上还破。
她一抬头,看到远处那个身影时瞬间红了眼眶。
她的母亲钱朵朵穿着土黄色连衣裙,带着一个土色薄薄的头巾。
站在一群灰蓝布衫中间,还是那么显眼。
四年多不见,母亲能在这种土掉渣的地方活出自己的颜色,真不简单。
妈任锦玉的喉咙突然发紧。
钱朵朵一眼就看见了女儿,虽然四年未见。
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为出来了,小姑娘都比她高了。
她突然一把扯掉头巾,小跑着冲过去。
任锦玉丢开皮箱,张开双臂,妈!
母女俩抱了个满怀,“锦锦!我的宝贝!”。
钱朵朵捧着女儿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哇地哭出声,怎么瘦成这样!海城的饭不是挺养人吗?
任锦玉眼眶发热,却故意逗妈妈说:妈!你妆要花了!
果然钱朵朵立刻松开手去摸眼角,这才想起来,她今天是心机妆,花的可能性不大。
钱朵朵看着女儿,又一把抱住任锦玉,温柔的边哭边笑。
姐姐!四个弟弟安安、居居、乐乐和业业一起冲过来,抱住任锦玉的腿,边叫姐姐边蹭。
她低头时对上四双不同的“小绿茶眼”。
这时居居正仰着小脸,表情夸张地捂着嘴:姐姐比照片还好看!
任锦玉噗嗤笑了,这个就是穿书来的小老绿茶弟弟。
她转向一旁沉默的高大男人,任卫国军装笔挺地站着。
四年通信中那个会给她寄山货的二爸,此刻正精明的看着她。
她乖巧地唤道,三爸。。
任卫国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钱明理突然从后面站出来,立正敬礼:小婶好!任叔好!。
阳光使他凌厉俊秀的侧脸柔和了不少,笑起来时那颗虎牙和钱留年一模一样。
钱朵朵看着这个和钱留年有两分像的大男孩,恍惚了一瞬。
当年那个总跟在她身后喊朵朵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