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药丸和半年前临行前丫头偷偷塞给他的如出一辙。
“这药他再熟悉不过了,上回在战场上,有个战士腹部中弹,军医都说没救了。
他偷偷把药化在水里喂下去,第二天战士就能坐起来喝粥了。”
钱明理把药丸在指尖摩挲了下,
这药用在我这伤上可惜了。
上次你给的药,堂哥分给两个重伤的战友了
任锦玉急得眼圈都红了,不由分说倒了杯温水怼到他嘴边:快吃!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此刻凶得很,眼睛亮得惊人。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钱明理惊讶地发现,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处,疼痛正在慢慢消退。
任锦玉已经利落地拆开绷带,指尖蘸着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这钱明理试探着活动了下左腿,原本连翻身都困难的他,此刻竟然能微微抬起伤腿,比军区医院的特效药还灵!
他猛地抓住任锦玉的手腕,却在触及妹妹惊慌的眼神时立刻松了力道。
锦玉,他压低声音,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药
嘘!任锦玉把食指竖在唇前,眼睛弯成小月牙,堂哥要帮我保密。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的灼人,
“她不希望堂哥的腿留下遗憾,大伯一家都这么好。
今年她还让大伯在他们卧室挖了地窖,
趁机她给放了不少粮食,还给大伯母不少日常救急用药”。
第二天天还没亮,任锦玉就蹲在灶台前生火。
她小心地淘洗着小米,把红枣去核。
晨光透过厨房的雾气时,锅里已经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泡泡。
大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默默往灶膛里添了把松枝。
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大伯任锦玉搅动着粥,突然轻声道,明理哥的腿会好的。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大伯刚毅的脸上,他添柴的手顿了顿:会的。
柴火啪地爆出个火星,咱们家的孩子,都壮实。
门外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