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妹的手顿住了。
她想起那个在部队门口见过的黑脸军官,黑黑的圆脸有点凌厉,敬礼时脊背绷直直的。
此时三公里外的军营里,时云墨正对着巴掌大的镜子刮胡子。
刀片刮过下颌时,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容惊鱼的场景。
那姑娘单手抱着龙凤胎中的哥哥,另一只手居然还能利落地拍打哭闹的妹妹后背,臂力堪比他们连队最好的汉子。
老时,蹭你点热水。容惊墨推门进来。
看见时云墨罕见的刮胡子还照着镜子,浓眉挑得老高,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时云墨喉结动了动,刀片在颧骨上留下一道白痕。
这四个月出任务,他夜里躺在边境的雪窝子里,眼前总晃着容惊鱼那立体带着点彪悍微微低头的侧脸。
时云墨心里越发痒痒起来:“他就喜欢彪悍,被婆娘追着跑的感觉!这个女人适合他!“
有次敌人子弹擦着他头皮飞过,他第一反应竟是可惜没告诉那姑娘我喜欢她。
联谊会。时云墨言简意赅,用毛巾抹掉脸上的肥皂沫。
镜子里的男人黑得像块炭,左眉骨上弹疤狰狞。他暗自嘀咕:就这模样还想追求家属院最有文化的鱼鱼姑娘?
容惊墨突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顿:你小子该不会盯上,我妹了吧?
时云墨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
丘流花探头进来,手里捧着个铁盒子:惊鱼!抹点这个!
挖出的雪花膏在灯下泛着珍珠光泽,时营长今天特意问,陈主任你会不会去呢!
容惊鱼抹雪花膏的手一顿,“看来老时对她已是垂涎已久,他们真是心有灵犀”。
在这个和平年代,部队里的战士们眼光也在慢慢变高。
他们对未来伴侣的要求可谓各有不同,有的钟情于漂亮脸蛋,有的青睐贤惠品性,更有甚者,想要找既漂亮又贤惠的。
但无论哪种要求,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 认字”。
毕竟,在大家看来,认字才能懂礼,才能携手过上更好日子。
陈美丽主任最近也为此事上愁不已,琢磨着怎么给战士们把红线牵成。
这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