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肥邓没有应声,只是表情呆滞,怔怔地看着何耀宗。
但见何耀宗继续说道。
“今天我算是搞清楚了,老而不死是为贼!
留你条命享享清福你不钟意,死了就一了百了。
你既然这么喜欢讲规矩,那我问你,勾结外人谋害社团话事人,按照规矩该怎么处置?”
肥邓嘴唇嗫嚅,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何耀宗冷笑一声。
“不如我来替你回答——里通外贼,构陷同门兄弟者,死于万刀之下!”
肥邓如遭雷击,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何耀宗,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人以利聚,我早该想到你已经搞定了黑仔荣的!”
何耀宗起身,走到录音机那边,取出了那卷录音带。
“我担心到时候这卷录音带流露出去,邓伯你晚节不保。
你也算是和联胜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是自己体面,还是我帮着你体面?”
肥邓无言,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答案。
悲从心中起,他甚至没有再去拄那支拐杖。
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摇三晃朝着厨房那边走去。
打靶仔跟在他身后,睇肥邓接了一壶水,打燃了厨房里的煤气灶。
而后半壶水浇灌出去,破灭了煤气灶上的蓝色火焰。
又把水壶架在煤气灶上,关紧了厨房的窗户。
随后又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一声不吭,走到了橱柜上摆着的那台老款留声机前边。
何耀宗朝其点了点头。
“我就常听人讲起,当年你新扎话事人的时候,在油麻地舞龙舞狮,四大探长都前来拜贺。
你的葬礼,我也会按照社团的最高规格,办得风风光光!”
言罢,何耀宗直接带着打靶仔扬长而去。
留给肥邓的,只有一声重新响起,沉重的关门声!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随着留声机的刻盘转动,一首老款金曲响起。
肥邓跌跌撞撞走到沙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