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一个死局。
何耀宗打进尖沙咀的口号过于冠冕堂皇,和联胜谁都可以不跟,唯独他林怀乐不得不跟!
现在谁都可以认怂,唯独他林怀乐不能认怂。
哪怕把佐敦打到倾家荡产,他也只能跟着何耀宗死磕到底。
一旦露怯,就叫社团笑他蛋散,连肥邓都要看低他一眼!
恍惚间,林怀乐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阿泽,封于修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封于修?他跟着乌蝇打得最狠!
现在尖沙咀那边都在传,乌蝇收了一条癫狗!
今天晌午独自一人连扫了斧头俊五个场子,没有人一个人拦得住他。”
“我不是在问这个,我是……我是在问,何耀宗注意到他了没有?”
阿泽也不管趴着的林怀乐能不能看到,只是匆忙点头。
“注意到了,何耀宗亲自发话,让封于修以后到深水埗这边来,留在他身边开工。
他话封于修是块好材料,这种人他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
“那就好,那就好……”
心里总算找到一丝慰藉,林怀乐只感觉自己现在乏了。
示意阿泽替他把被子盖上,他决定什么也不想了,万事等养好身体再说。
不平静的一夜过去了。
翌日清晨,启德机场。
一台宾利车停在航站楼外边,接走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
宾利车载着这个男子,一路驶入尖沙咀,过红磡隧道,途经湾仔最后开到了渣甸山的半山别墅区。
揸车的司机把车泊稳,随后拉开后座的车门。
“俊哥,老顶在客厅等你。”
斧头俊从车内钻了出来,朝着这个马仔点了点头,随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朝别墅的客厅走去。
老中式装修的客厅内,一个五十岁上下,身穿白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一张朱红沙发上,手拿一份报纸细细研读。
“许先生!”
斧头俊喊了一声。
看报纸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随后抬头望了斧头俊一眼。
“阿俊,快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