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着: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王师啊,终于是要来救我们了,委员长派他最厉害的沈将军来了,河北的子民,有救了。”
同样的一幕也出现在铁路桥对岸,与进驻郑县时完全不同。
李希烈才带兵通过铁路桥,骑在马上的他看到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一幕。
那不是被临时组织起来的观摩人群,没有维持秩序的警察。
也没有安排学生站在第一排的老师,更没有远处警戒的士兵。
看着两侧沿着铁路一眼望不到头的百姓,衣衫褴褛,老少妇幼,更多的是一家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也看着那面被举得高高的大旗【国难时刻见忠诚】,斑驳的伤痕,仿佛在诉说着这一路的不易。
李希烈甚至看到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在这倒春寒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腰间勒紧的裤腰带还没有徐彬的大腿粗!
但,他手里竟然捧着一碗水,拼命地向前举着,眼中全是期待与希望。
应该,那就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哦不,他手里还有一根干瘪的玉米
还有2个月才春耕,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咬紧牙关过日子,李希烈知道,他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
上个月印了黄历,前人往黄河两岸发了上千本,顺道收集情报,里面居然没有这些内容?
李希烈昂起头,大声喊道:“奉沈将军令,北上寻人!所有人听令,不许白拿百姓的东西要给钱!”
说实话,这些士兵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哪怕他们沈将军名动天下,可每到一处,百姓也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大战之后,士兵们停下来总是不安分的。
在大练兵之前,郑县、开封、兰封三地的百姓,也是多有抱怨。
只是这一切,在沈将军回归以后,全部消失了。
那个仿佛头上顶着光环一样的男人,仅仅用了一天。
三地百姓看着同时举办的上百场婚礼,当众受刑的士兵,再也没有了怨气,只剩下了庆幸。
李希烈骑马一路走,百姓就这么一路跟着。
什么叫箪食壶浆,什么叫民众竭诚欢迎,直到他们来到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