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余力,就任由宋江和高丽人自己去狗咬狗,何必非要事无巨细上报朝廷、惹不痛快呢?”
呼延庆跟赵子称才相处不过十日,彼此还不是非常了解。
此前他还刻板印象地以为、赵子称身为宗室,肯定是忠义到完全不计个人得失、不计代价也要除恶务尽。
没想到,赵府君还是个相对而言更在乎体恤士卒和百姓的务实者,并非完全为了忠君就不计成本。
当然,这种情况,也谈不上绝对的好或者坏。忠君当然是好的,爱惜士卒也是好的,实际上的做官,当然要在这两者之间做权衡,不可能完全不计成本。
“原来府君如此体恤士卒和百姓,之前倒是下官过于执着了。既然府君决意如此,以稳妥为上,下官绝不会多言。”
呼延庆最后这句话,也是咬了咬牙才说出来的。他知道此言一出口,就象征着自己对赵府君有了一定的私交投效。
这种投效未必是直属上下级的关系,但多多少少带了一两分“朋党”的味道。
赵子称听了之后,眉头也彻底舒展开来。
收服文官的心,果然比收服武将要难太多。武将可以和你讲江湖义气,强者为尊,或是对英雄豪杰仗义疏财之人推心置腹。
而文官更要注重方式方法,从实际好处到长期前途,都要顾虑到,还要给对方台阶下,潜移默化不伤人面子。
直到此刻,呼延庆内心终于种下了一颗“如果将来真把宋江残部放跑到了高丽,那也不算养寇自重”的种子,不至于为了这事儿而揭发。
这个决策,是赵子称和呼延庆共同作出的,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提前跳船。
把这个话题稍稍说开后,赵子称又趁热打铁顺势说:“呼延兄,出使诸国的事务,我不是很懂,但这两年,朝廷与金人反复谈判、所谈的条件也屡屡出尔反尔。
朝廷一开始想以诏书给金人下令,金人因此大怒,还责罚了使者,要求再以平等的国书交涉。后来第二次,我听说正使因故不能成行,又由你单独去了金国,面见金主。金人又斥我大宋无礼,既然正使因故不能来,就该延后另派正使,岂能随随便便让名不正言不顺的人递交国书。
这几次羞辱,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