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报复,这才要先剪除他们。等他做完了那些,就轮到娘子头上了!几个月不曾出事,不代表后面也不会出事!”
林娘子被说得有四五分意动,但此事终究过于离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们不过苦命人家,姑娘和令兄如此仗义,就只是为了路见不平,奴实在不敢连累你们。”
慕容妍也只好再耐心分说,无非是赵子称也觉得林冲是个人才,想要笼络。
这话说开之后,林娘子总算踏实了些,没有再显得那般受之有愧。
不过她终究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最后只是折衷地给了个准话:
“若能得脱大难,将来寻到夫君,奴家夫妻定然终生不忘大德。不过眼下,此事确实过于离奇。奴家今日便说服父亲收拾细软行李。但要离开汴京,必须等夫君那兄弟鲁大师亲口来对我们说。
如今这汴京城内,我们家敢相信的也只有他一人了。毕竟当初在太岳庙遇到那贼衙内时,我夫君的其他朋友全不济事,只有他带着伴当来救,全然不怕殿帅府势力。姑娘休怪奴家谨慎,奴家实在是已成惊弓之鸟。”
为了表达对自己犹豫不决、不识好歹的歉意,林娘子突然跪下给慕容妍重重磕了一个头,立刻被慕容妍拂袖抬起。
“这就不必了,姐姐先收拾吧,我兄长那边,应该也能说服那和尚。姐姐最好乔装一下,收拾一些破旧的男子装束,这样行路也方便,不惹人耳目。”慕容妍淡淡道。
林娘子整个人如在云里雾里,一时也无法理解,这个小姑娘看着身段比她还苗条,怎能仅靠甩袖子的力道,便把自己整个人托起。
但她已不敢犹豫,完全言听计从,叫了锦儿先收拾家中细软。
……
一刻钟之后,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
赵子称和杨志骑着马,缓缓来到此地,一路上还在设想如何取信于鲁达。
有时候,太过礼下于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太容易惹人怀疑,觉得你别有所图了。
赵子称怎么说也是大宋宗室,马上要做官的人,而且仕途前景绝对不可限量。
正常来说,他怎么可能热衷于笼络武夫呢。
就算是再骁勇的战将,在宋朝文官士大夫眼里,也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