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暴自弃吗?”
微醺的韩非展颜一笑。
“公子。”
“秦使突然死在韩国,此事若处理不好,韩国将有亡国之危!”
“您要眼睁睁的看着韩国变成虎狼之秦的一个郡吗?”
张良正色问。
话毕,他跪坐桌案前,把韩非身前酒樽里的兰花酿,换成了熟水。
“身为韩人,我自是不愿。”
“但我已不再是司寇。”
“许林曾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
韩非摇头,旋即道。
他话未说完,就被张良给打断了。
“韩兄。”
“左传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大王突然免了您的职,很可能是大王被人给骗了,比如明珠殿,或者百香殿。”
张良沉声道。
在他看来,韩王安虽然不是明君,但也算不上昏君!
韩王安若是昏君,早被夜幕架空,政令出不了韩王宫了!
韩非闻听此言欲言又止,摇晃着手里酒樽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后,他望向秦国,决定再搏一次。
据说李斯已被擢升为了九卿之一的廷尉,作为李斯师兄,公认的才学在李斯之上的人,岂能轻易认输?
于是他坐直身子,将樽中熟水一饮而尽。
“秦使遇刺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幕所为?”
韩非不解的问。
秦使遇刺之事坊间众说纷纭,有说夜幕做的,有说山贼做的,还有说是流沙做的。
他被免职后,流沙最近什么动作都没有,还流沙所为,你咋不说是秦国自导自演?
“应该不是。”
张良见韩非面露认真,喜上眉梢。
然后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纸,将其递给了韩非。
草纸上画着秦使遇刺后和百越难民被杀后,附近的情况。
无论秦使坐的马车,还是百越难民所在的城郊,他们死后都出现了很多条毒蛇。
“公子。”
“若良所猜不错,此事应该是百越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