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眼神带着俯视众生的居高临下。
可顾长青却冷冷一哼，双手握在城头的石栏上。
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俯身向前，语调愈发凌厉。
“天道审断？不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
“石矶的‘罪’，从头至尾都是你阐教编造的故事罢了！”
他声音突然拔高，怒意如雷霆轰鸣。
“你徒儿哪吒以震天箭无故射杀碧云童子！”
“之后石矶只是想要讨个公道而已，他又用乾坤圈杀了彩云童子！”
“我且问你，石矶上门只是讨个说法。”
“这种人，就活该被你以大欺小杀了不成？”
太乙真人脸色微微一僵，但仍强撑着镇定，冷笑开口。
“石矶一介妖物，定然心怀不轨。”
“如不是她当日蛊惑人心，贫道又怎会出手？”
顾长青猛然攥紧手中石栏，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如刀。
“蛊惑人心？”
“她苦修多年，性格孤僻，为人低调，安分守己。“
“哪吒杀她童子，她连报仇都未想，只是要一个道歉而已！”
“这叫蛊惑人心？”
“太乙真人，口是心非到你这种地步，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说到此处，顾长青面色骤然一冷。
手掌屈指成拳，重重砸在城头的栏杆上！
纵然长青城是以黄金力士用珍贵石料所建，但还是被震得尘土飞扬。
他直视太乙真人，目光如烙铁。
“你杀了她，还抢了她唯一的法宝八卦云光帕！”
“甚至编造谎言污蔑她是妖孽。”
“如此丧心病狂之行，你竟还敢打着‘扬善除恶’的幌子？”
而碧霄此时早已被顾长青激烈的指控震住。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看向城下的太乙真人。
毕竟这些事情，她之前可是从未知晓！
气氛沉重得犹如一山压顶。
碧霄忽而觉得，这十二金仙看似仙风道骨，却每一个都比最恶毒的小人更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