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语气沉稳地说道。
“遵命,大人!小人这就前去办。”老丈恭敬地应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待到老丈丁老四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李三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妥善处理此地的诸多事宜。他原本以为情况可能会有些棘手,但没想到实际状况远比他之前所想象的还要严峻得多。这些百姓们的生活条件之差简直超乎想象,甚至就连自家的那些佃户过得都要比他们强上不少。想到此处,李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那可恶的百户长和总旗实在是罪大恶极,将一个好好的卫所搞得乌烟瘴气、民生凋敝,如今人口竟然只剩下不足一成,而且就算是职位最高的官员也不过才区区一个小旗而已。这样的局面若再不加以改变,恐怕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半刻钟后,在丁老四等十来人的敦促下,卫所的人都到了,乌泱泱一大片,头发凌乱、面黄肌瘦、全身补丁,看样子都不如前几天在秦州城外的逃难人。
孩童的打闹,婴儿的啼哭时不时传来。
就在此时,只见丁老四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过来。他来到李三一身前,恭敬地一拱手,然后躬身行礼道:
“大人,胭脂城卫所能动的人手如今都已集结在此处了,总计共有二百六十三人。除此之外,还有陆小兵代理百户长,并带走了三十人执行其他任务;另外有三十六人外出寻找生计去了;再有十二人因身患疾病而卧榻在床无法前来。”
李三一不禁对眼前这位丁老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好奇地开口询问道:“敢问老丈您以前究竟是从事何种营生呢?我看您对于这个卫所内的各种事务简直是了如指掌啊,想来定非寻常之人吧。”
丁老四听到李三一的问话后,连忙回答道:
“回大人,小人原本乃是同州某村落里的一名族老弟子。当年跟随家父一同前来此地屯田胭脂,也曾担任过小小的旗官。十五年前,因年岁渐长,身体大不如前,便将这职位让与犬子丁大卫接管。承蒙卫所中的这些屯田农户们瞧得起小老儿,平日里遇到些大小事宜,他们也愿意听听我的意见,让我帮着拿拿主意罢了。”
李三一听完丁老四这番解释,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口中赞扬道:“嗯,不错不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