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啊!”

    此刻站出来的,正是陆振轩之母,陆家老太君。

    陆府之中,家主陆振轩主外,当家主母章氏主内,但这二人皆要听这老太君的吩咐。大宁王朝以孝治天下,阖府上下绝无人敢悖逆这老太君。

    老太君当真有家族柱石风范,拄着拐杖快步走来,一见面便威喝陆逸:

    “逸儿这是在做什么?当着下人的面兄弟相残,岂不坏我陆家家风?”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乍听来似不偏不倚。

    可陆逸心中明镜一般,这些年来章氏母子百般刁难,她老太君从未阻拦回护过,这会儿自己刚一反抗,老东西倒肯出面“主持公道”了。

    将擒住陆显的手一松,陆逸假模假式拱了拱手:

    “好叫祖母大人知晓,今日是三弟下毒放火,我不过来问个缘由罢了!”

    老太君眉梢微沉,目光在那章氏脸上扫了一眼,随即摆手:“显儿素来恭孝,绝不会做此等恶事。倒是逸儿你当众行凶,实在荒唐!”

    这偏架拉得未免太明显了些。

    陆逸面色一冷,甩手指着地上李管事:“替他作恶的刁奴在此,还有我那院里至今仍洒满火油。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抵赖?”

    “这……”

    老太君眉头一沉,略略顿了顿:“此事未经查实,岂容你私自行刑?”

    她望了眼昏死在地的李管事,目光微一敛动,旋又转移话题道:“这李管事是否行凶尚不好说,可你将他砍成这样,岂不草菅人命?”

    一旁的章氏立马附上来,添油加醋:“依我看他是怕李管事醒来翻供,证实他有意栽赃的歹毒心思,这才下此狠手。”

    陆逸气笑了,摇了摇头道:“章姨娘你院里哪年不处死几个下人,便是祖母屋里也常有奴仆因刑送命。”

    “若我这自卫伤人也算草菅人命,那您二位怕是嗜杀成性了吧!”

    一语落地,围观看客哄议起来。二位主母确常有施刑过重之举,大少爷这话倒是不假。

    相反的,倒是大少爷素来软糯,从不对手下人用重刑的。

    只一句话,情势立转,那些中立看客们倒同情起陆逸来。

    老太君哪曾遭过这般顶嘴,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