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家问明了陆逸下落,杜子敬带着一干家奴直杀向静安苑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闹得京中沸沸扬扬。

    一路上,不少人驻足观望,探听问询事态动向。

    人群中,一个锦衣妇人面色沉凝,驻足听了许久,却始终一言未发。

    待听明白个中内情,她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自街巷口离开,这妇人朝城东方向快步行去,没半刻钟进了一处豪阔宅院。

    宅院上金字招牌熠熠生辉:顾府。

    “小姐,天大的喜讯!”

    顾府后院,书房,一个妙龄女子正埋头书笔。

    这女子眉似春山,眼若烟波,举手投足一派秀雅丰姿。端坐案前,笔下字迹娟秀,写就一行行婉丽典雅的清韵小诗。

    听闻屋外呼喊,女子抬起头来,温声道:“方嬷嬷,何事这般急切?”

    那锦衣妇人面露喜色,抢步道:“方才听说那陆家小子闯了大祸,在城外将杜尚书之子杜子腾殴打致残,现下杜家已上门拿人,多半要抓他办法!”

    “哦?”

    妙龄女子两眼一亮,即刻站起身来,欣喜道:“此事当真?”

    许是察觉到自己失态,她很快又敛去眼中喜意,颔首故作镇定。

    之所以如此高兴,自是因为这位顾家嫡女近来为陆逸之事所扰,忧心已久。婚事迟迟难退,念想终生幸福毁于他人之手,顾晚秋焉能甘心。

    方嬷嬷却做不得这表面文章,喜滋滋道:“听说二人早有恩怨,此番在那道隐先生门外撞见,又生龃龉,继而发生了冲突。”

    顾晚秋眉头微沉,面现疑色:“他不是素来体弱?为何能打伤那杜二公子?”

    “这个……倒是不知……”方嬷嬷凝眉微忖,旋即道,“不过老奴看那小子行事果决,倒未必真如传言那般软弱。”

    “哦?”顾晚秋眉头再紧,揣手沉吟起来。

    方嬷嬷忙又道:“咱不管个中缘由,只消知道此番杜家绝放不过陆逸,这便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若那陆逸当真被杜家拿了问罪,那小姐的婚事……”

    顾晚秋欣然点头,但随即又沉吟起来:“若能断了婚事,自是最好,可那陆逸也并非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