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坐在马车中,陆逸正在筹划着王府宴会后如何开售烈酒,却听车外一阵急促喝马声。
马车忽地停住,周二叔粗重嗓音传来:“少爷!”
陆逸一听这声儿不对劲,立马探头出去,正瞧见迎面几个彪形大汉,提着棍棒拦在路中央。
劫道?不对!
当瞧见领头之人一袭朱衣绿袍,陆逸心下了然。
“姓陆的,这就急着开溜了?”
“咱们的账,可还没算完呢!”
拦在路中央的,竟是刚刚输了赌局的杜子腾。
杜子腾一脸坏笑,身后七八个仆从持棍提棒,想也知道来者不善。
“少爷,你在车里坐好了,俺来对付他们!”
周二叔立马将陆逸往车里推,捋着袖子准备应战。
“不用,你把马车看好便是!”
陆逸却是幽笑着拍了拍他,抢先从车中跳了下去。
“丧家犬,今日落了我手中,你就等着死吧!”
“我可不似那陆显,还顾念着兄弟情分,对你网开一面!”
刚一下车,那杜子腾又狞笑着叫嚣起来,他身后那帮孔武有力的仆从们,也都将棍棒杵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
如此阵势,若换作以往的陆逸,怕早吓得落荒而逃了。
但此刻,陆逸面带笑意,神情极是悠扬。
他那一脸笑容浑不似强自镇定的假笑,也并非如早上那一脸轻蔑的冷笑,反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就似乎,此刻见到杜子腾拦道找碴,正称了他陆逸心意。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笔赌债呢!”
“怎么……难不成是来还债的?”
陆逸幽幽开口,语调轻飏闲适,似乎全然没将眼前的危险状况当一回事。
他这一句话出口,立马将那杜子腾的脸色气得铁青。
“好小子,你是真不想活了!”
杜子腾紧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句冰冷狞恶的威胁来。
他所欠的赌债,便是当众跪地学狗叫,也正因输了赌局败逃,他才气不过找了一帮手下,赶来劫道报复。
“原本我只打算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