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武长风鉴于正军都离开阳泉县,作为防守,他手上这点兵力绝对不够。
而辽兵则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但问题是,辽兵难以驯服。
所以,武长风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为其所用。
武长风手持着卷宗,居高临下,冷声喝问道:
“一应卷宗皆在我手,苦主大众皆在营外。”
苦主自然是不在营外,他也不可能寻找苦主过来。
真若有苦主在这里,他反倒承担县令的职责。
那纯纯是给别人做嫁衣。
武长风如此说也只是给赵怀良施加一些压力。
“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怀良面色发白,这个新任的营官并不好湖弄。
没有想到武长风自入营以来一直咄咄逼人。
更重要的是他本来就心虚,这段时间底下的人做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浑源州吃了败仗,说实话他真有些垂头丧气,心气也被打没了。
从入营当兵开始便一直都在打仗,一月领的饷银没有多少,有时候还克扣。
仗却总是在打,怎么打都打不完,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先是在关外和建奴打,再是入关和流寇打,来回奔波,马不停蹄,歇上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在辽镇虽然有时候憋屈但是起码军饷短不了多少,来了关内当了客军,很多地界的府县甚至连粮草都不供应,只能是硬撑着。
动不动还要受人白眼,被人看轻。
只是一个小县的知县,那头都快昂到了天上去,拿着下巴看人,他们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不能得罪。
任谁心中都有怨气,甚至想撂挑子逃亡去了。
此时的赵怀良垂着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辩解,有气无力道:
“卑职在浑源州受了伤,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养伤,所以没有怎么管辖军中的事务。”
武长风眼神微动,在赵怀良身上扫视了一番,冷声道。
“既然受了伤,为什么还一身的酒气?”
赵怀良还没有说话,一名原本站在侧方的百总却是踏出了队列,半跪在地上为赵怀良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