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兵……”武长风思忖着。
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再次找到流民,将募兵的套路重复一遍了。
……
“老子到底是兵还是下人啊……”
靖边堡外。
“哗”的一声,小梁子从河面上提起一桶水,叹息一声。
自上次李大勇做出那番愚蠢至极的荒唐举动后,已然过去了多日。
李大勇为了此事,上蹿下跳,从周全宗处一直告到王光誉那里,闹得朝廷内阁都知晓了此事。
尽管李大勇再三苦苦央求王光誉惩戒武长风,责令其归还被洗劫的物资,且理由看似颇为充分:新平堡被解救之时,武长风可曾洗劫?
并未!
那凭什么偏偏洗劫我靖边堡?
这分明是故意针对我!
但状告石沉大海,王光誉根本不予理会。
直到周全宗派何贵前来,对着李大勇破口大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斥责其愚蠢至极、不知廉耻,竟然还妄图反咬一口。
王光誉本欲重重责罚李大勇,甚至想将他的甲长之位撸下来,换上他人。
但王光誉也头疼,矮子里拔大个都拔不出来。
最后用物资将功抵过了。
李大勇虽未能要回物资,却好歹保住了甲长之位,也只能无奈地将这口气咽下,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在小梁子看来,李大勇的脸皮简直厚得连锥子都难以扎透。
若不是武长风率领骑兵及时赶来救援,众人能否在流寇的肆虐下存活下来,都犹未可知。
人家武长风收取些许辛苦费,又有何不妥?
前几日,就连新平堡的谢风都亲自提着礼品,途经靖边堡,前往劲勇堡感恩致谢。
你李大勇多个啥?
与此同时,小梁子每每回想起劲勇堡的将士们在追击流寇时那英勇无畏、奋勇砍杀的飒爽英姿,便激动得浑身颤抖,彻夜难眠。
他想成为其中一员。
成为武长风麾下的士兵,成为队长!
但也只能想想了,军籍固定,实在难办。
“没跟对贤主,等于好女嫁错郎啊。”
小梁子垂着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