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轻柔地为温柒柒换上新的纱布,随口说着:“我只是随便一说。”
“是么?”
“手上的疤痕她会不喜欢。”
沈墨书语气听起来像是在真的为温柒柒考虑。
然而下一秒,就暴露了他还没有完全从偏执中撤离出来:“我可以等她醒了之后,再和她确定要在哪里留下和我相同的痕迹。”
“由她刻在我皮肉之上的,由我留在她身体之内的。”
“你是真的疯了,沈墨书。”
绷带的最后一处已经缠好,沈墨书慢条斯理地系上一个他练习了二十几年的蝴蝶结款式。
一切处理好后,他才转过身子看向还站在窗外不肯离去的沈封宴。
脸上的表情是稳重礼貌,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客气:“你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你该回去了,沈封宴。”
被驱逐的男人挑了挑眉,旋即又绽开一个笑:“我就是不走呢?”
“嗯?”
沈墨书抬眸。
“那你可以试试。”
他甚至都没有触碰手机,也没有通过任何会对外界发送消息的渠道,可下一秒,沈封宴的手机就忽地震动个不停。
十几个他平日里关系较好的音乐交际方面的重要人物都在这一刻紧急地想要和他取得联系。
沈封宴皱起了眉。
沈墨书,在用他这些年亲手闯出来的仕途逼他就范。
像是无声的警告——
你们小心翼翼步履维艰缔造的成就,不过是我随意几句安排就能随时抹杀的玩物。
仅此而已。
沈封宴还想坚持,沈墨书的目光却已经收了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但你应该知道。”
“你们在老宅的某些事我虽然没追究没怪责,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只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柒柒。”
“你们”
“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同你们好好清算。”
虽然很清楚这群人紧急联系自己就是沈墨书动的手脚,可沈封宴此刻却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案。
只能在灯光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