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几次简单的接触，几通电话，他就已经很清晰地摸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对于“阵营”两个字，他甚至能清楚地给温柒柒一个近乎和故事终章完全一致的猜测。
说实话。
温柒柒真的超级怀疑这个人也觉醒了。
但对方却完全没有之前每一次循环的记忆。
无论温柒柒旁敲侧击提到关于他的什么剧情点，柳臻都毫无反应。
只是歪着头听得认真，还能顺便做出判断，轻笑着原来自己的选择无论哪次循环竟然都出奇的一致。
“这次为什么不一样？”
脑子混沌，温柒柒仗着武力值爆表，问的直接。
被她胁迫的柔弱少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推了推眼镜，给她一个还算真心的答案：
“智者趋利，愚者贪利。”
眼看着少女不喜欢这样文绉绉的回答而皱起的秀眉，柳臻换了一种说法：
“温小姐，不是擅长救赎么？”
压在身上的少女顿了一下。
柳臻目光落在瓷片上。
似乎是在他提到“阵营”之后，少女对他的好奇心更重了，但又怕自己醉酒状态下手没轻没重，那层本来锋利无比的瓷刃上被她包了一层纸巾。
好像安全了。
又好像完全没有。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少女的长眉上。
那双眸子现在醉意太深，实在是不敢再对视一眼。
他继续解释着。
“在h国游乐园火灾那件事之后，我查过玖瀚，也查过他身边的人。”
“虽然他们提供的信息几乎没什么问题，但是”
“都太假了。”
“假得就像是他是因为温小姐才得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少女不语，只是一味地思考哪里有解酒的东东。
柳臻很轻易就观察出来了温柒柒的心不在焉，提到的也渐渐简略：“同样情况的，还有一名叫做李珏的医生。”
“既然温小姐能做到救赎他们，那是不是也能做到”
沉静专注的视线自少女微蹙的眉角缓缓滑落，停驻在她的眼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