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用这种心思猜你……”
时屿白侧头时,后视镜里滑过唇角一抹极淡的弧度,
“没关系,换作是我,也会这么想。”
他语调轻得像在哄人,掌心却将她指尖攥得发紧,
“我很开心你能直接问我。”
也幸好他们理念一致,他没做过越过她底线的事。
苏璃抿了抿唇,喉间漫进车载香薰的沉木味。
她想起调查结果里那些让她有些意外的内容:
时屿白名下的货运公司掌控着东南亚七大海港的集装箱调度权。
钨钢工厂的保密等级比某些国家实验室还高……
“所以边境那批伪装成机械零件的货箱……”
她盯着他替自己理安全带的指尖,
“是你故意让梁虎的人截胡的。”
前方红绿灯跳成红色,他的指尖在她锁骨上方顿了顿,忽然低笑出声。
不愧是他的姑娘,情报网也很广,这么隐秘的事她也知道。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尖,不吝夸赞,
“对。”
“所以你说大礼,是联合警署把梁虎的人和名下‘产业’端了吗?”
他忽然轻笑,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没错,有些人猖狂久了,也该吃吃教训。”
时屿白指尖敲了敲她的手背,柔声道,
“所以你不需要热搜的事有心理负担,我那边的人会联系警署,这件事会很快解决。”
原本他无意卷入漩涡。
如何布网、怎样收线,从来都是警署的职责。
当年他匿名寄至国际刑警组织的三箱证据,已足够让金三角三条跨境贩毒链在湄公河的晨雾里瘫痪半年。
生意场向来讲究井水不犯河水,独善其身。
于他而言,他做的一切已是仁至义尽。
他终究不是穿制服的人,所求不过是让自己掌控的港口、工厂、货运线永远不染白粉。
况且,某些地界将大麻“合法化”的风声早已顺着洋流飘来。
他太清楚灰色地带的根系扎得有多深。
梁虎不过是东南亚毒潮里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