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智可言的,即使他手染鲜血,嗜血暴戾,可那又如何。
她向来离经叛道,就爱做一些旁人理解不动的事情。
今晚看到的一切不会让她害怕,只会让她更确认自己的心。
她就是非时屿白不可。
不管是在医院初见时对他的见色起意,亦是后来察觉他同样对她有兴趣时的顺势而为,都是她的心在作祟。
苏璃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任由他闯进自己的世界,任由他管束自己。
异能是没有心的,有心的是她自己。
此时,岛上海浪狂澜,雨水冲刷一切。
血液与泥土混合,血液被雨水稀释。
时屿白手劲松了松,一瞬不瞬盯着他,喉结滚动,口吻命令,
“苏璃,你要想好了,一旦决定,你是没有反悔的资格的。
既使我以后死了,你只能为我守一辈子的寡。”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像是砂纸摩挲,裹挟在雨声里。
轻飘飘地钻进她的耳朵 ,却又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尖。
那命令式的口吻,在雨滴的敲打下,愈发显得冰冷刺骨。
可偏偏,她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烫意翻涌。
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心底蔓延开来。
从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
旁人向来对她皆是客客气气,用询问的语气,满是疏离与客套。
只有他,会这般霸道。
可在这霸道之下,她分明又听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祈求 ,求她别离开。
她就喜欢这样的。
许澄说得没错,她就是需要一个比她还偏执霸道的人。
她缓缓阖上眼眸,试图缓解眼睛的不适。
须臾,再次睁眼,目光坚定而炽热,直直望向他,
“屿爷,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倘若你不信我的心意,那我们结婚吧。就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
既然他不信,那就永远绑一起好了。
她觉得很有必要在今晚把名分的事情定下来。
人就是这样,一旦确认某件事,就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