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客厅里安静得近乎窒息,唯有苏璃手中针线穿梭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目光紧锁伤口,手指灵活地操纵着缝合针,每一针都细密且均匀。
腹部那棘手的枪伤,在她的处理下,逐渐闭合。
紧接着,她又马不停蹄地转向男人手臂上那道长长的刀伤,同样细致地进行缝合。
终于,苏璃动作一顿,完成了最后一针的收尾。
她摘下沾满血迹的手套,利落地丢进垃圾桶,声音沉稳而平静:“好了。”
一直强忍着疼痛的男人,此刻眼中满是感激,微微撑起身子,艰难开口:“多谢苏小姐。”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饱含真诚。
苏璃摆了摆手,神色间不甚在意,语气轻描淡写:“没事。”
说罢,她转身,脚步刚迈出,又似想起什么,扭头问道:“养伤的注意事项,你们清楚吗?”
“知道,苏小姐费心了。”莫桑忙不迭地回答,语气里满是恭敬与感激。
浅夏目光复杂地看着苏璃,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苏璃,竟然真的懂医术,而且能如此镇定自若地处理枪伤和刀伤。
浅夏沉浸在这份震惊里,全然没注意到时屿白的脸色正越来越阴沉。
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若笼罩着一层寒霜。
受伤的男人尽管身体虚弱不堪,但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多年的历练让他依旧敏锐。
他强撑着从沙发上起身,微微欠身,对时屿白说道:“少主,我们先出去了。”
“去吧,先好好养伤。”时屿白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少主。”
男人应了一声,在莫桑的搀扶下,和浅夏一同缓缓走出了客厅。
眨眼间,室内就只剩下苏璃和时屿白两个人。
此时,时屿白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烟盒,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打开盒盖,从中抽出一根烟,随意地夹在指尖。
可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点火。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苏璃,眼神深邃难测,音色不辨喜怒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