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已经早上的十点半。
走廊处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沈稚欢疲倦困乏地睁开眼睛,才刚小幅度动了下,身体各处立时传来酸软。
少女眉头不适地皱起,强撑着下了床。
面对着镜子,她同时也看清了自己的状况。
肩膀、锁骨、胸脯、腰间甚至是大腿内侧都有各种各样不同痕迹的吻、痕和咬/痕。
想起他昨晚说话不算话的行为,沈稚欢脸蛋阵红阵白,但她一会还有课程,心头来不及恼羞,赶紧进了旁边的盥洗室洗漱。
穿衣服时,腕上有重量传来,沈稚欢不由侧头看了眼,发现左手多了只镯子。
定神一看,少女神色忽然怔了下,脑中立刻闪过细碎画面。
她浑身滚下悬崖时,手腕磕到了石头。一声清脆裂响后,她就晕了过去。
沈稚欢眼睛怔愣地望着镯身缠绕的金丝,心中莫名涌起股复杂难言的思绪,还不等反应。
门口就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是吴妈。
她不再耽搁,下楼解决了早饭就快速出门。
新别墅离南大很近,开车从公路出去约莫五分钟就到,抄小路的话应该十分钟也能到。
沈稚欢背着书包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刚走出去,就看见门口停了一台车。
旁边还站着个人,沈稚欢认识他的脸。
是上回接她和周临渊去明樾国际的那个人。
脸长得很年轻好看,一双丹凤眼凌厉的逆锋,高鼻薄唇,里边儿没什么情绪,按部就班地朝她点了点头。
“先生让我送你去学校。”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沈稚欢知道只有周临渊身边亲密的人才会管他喊先生。
沈稚欢解下书包,礼貌地朝对方点了下头:“麻烦你。”
余永年同样回点。
车厢安静得过分,余永年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少女正坐在后车厢望着窗外。
他平时话就少,待在平沙八年也没跟几个女人说过话。
特别还是这种年纪轻,还在校的小女孩,他就更不知道怎么交流。
干脆也不说话。
车子很快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