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借用,跟抢劫没区别。

    江付回头看了眼沈世献,后者不在意地摆了下手,蔑然收回视线。

    *

    客厅内,佣人正在擦桌上的血,余永年弯腰拣起地上沾了血的匕首,用手臂一擦,随手插回腰间。

    而另一边,李易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对方微微弯腰掸了掸烟灰。

    他走过去汇报:“先生,昨晚稚欢小姐不见后,御苑的警卫都出动了。今早沈从礼处理好费里曼访华事宜回御苑后,大概也知道稚欢小姐不见了,现在…应该快要查到咱们头上了。”

    现在知道稚欢小姐没失忆,先生怎么可能再让人离开。

    但沈从礼也不是好惹的,他看得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先生不会和沈从礼扯破脸皮。

    李易犹豫片刻,问:“要暂时带走稚欢小姐吗?”

    “不用,”男人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又吩咐道:“去给沈二少泡杯咖啡。”

    这话是对着旁边正收拾茶几的佣人说的。

    李易和余永年神情微愣,动作同步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沈世献刚进门就听见这话,抬眼看去,刚好对上一双仿佛洞察深悉的漆黑瞳孔。

    周临渊似笑非笑地朝他歪了下脑袋。沈世献见状,也回之一笑,爽快坐下。

    “速度挺快。”男人轻嗤了声,随手将旁边的打火机给他扔过去。

    沈世献接过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掀眼瞧见对方松垮领口处的女孩指甲抓痕,脸上笑意浅淡了点,又很快恢复正常:“周二少大张旗鼓,我速度再不快,这会儿来的可就是我老子了。”

    “是吗?”听着这话,男人挑了眉,黑眸漫不经心地睨过去:“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那倒不用,毕竟我们现在这叫互利共赢。”

    周临渊瞧着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黑眸轻眯,眼底锐利深彻。他笑得好看:“你们沈家势力全在外交这一块儿,我有点好奇沈世献,你先是和国防司司长搭线,后又秘密会见财政部党委,到底是真的想进财政部,还是有其他图谋?”

    男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沈世献抽烟的动作顿了下,脸上神色未改,但眼底情绪已经有点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