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用指尖拨了拨桌上那张被她折得皱巴巴的申请书。
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少女躲在一旁偷听他们讲话,在听见他说同意结婚后,立马就激动得不能自我,怕被发现连忙离开。
男人不屑地嗤笑了声。
见他盯着桌上的纸张笑得意味不明,沈稚欢心里紧了紧,又大起胆子将手里的笔递给他。
“可、可以帮我签字吗?”
那只白嫩的手就这样捏着笔伸到男人眼前,指甲盖泛着淡粉,好看极了。
可现在,她口中说的话,手上做的事,没有一件不让男人觉着刺耳碍眼。
“沈稚欢,你是不是还没摸透我的脾气?”周临渊唇角勾起,笑着看她。
那笑容又凉又冷,看得她瞳孔紧缩,心脏的血液汩汩泵动,久违的紧张害怕情绪兜头淋了她一身。
“我结不结婚,跟你要不要走有关系?”
沈稚欢全身发寒,捏着笔的指尖白得不见血色。
“什、什么意思?”
周临渊扫了眼她,颇为耐心地解释,
“意思很简单,只要我没点头,你这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沈稚欢看见他不屑地将桌上的纸张扫进垃圾桶,周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滞了,只听见自己的耳鸣声,一鼓一鼓的。
擂得耳朵疼。
他的意思是,就算他结了婚,她也要待在他身边,供他泄欲,任他玩弄,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她捏着那只笔,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可怜。
周临渊瞥了眼她的脸蛋,眉头微皱,拿过旁边的杯子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
“喝完回房睡觉。”
说着,男人直接起身。
沈稚欢不甘心地站了起来,膝盖碰到杯子,摔到地上溅湿了她的裤腿儿。
“我要签字”
她的嗓音中带上了哭腔,眼睛里带着不甘心的央求。
“求你了”
周临渊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扫了眼少女因没得到她心心念念的签字而不依不饶的脸蛋。
男人瞳孔一沉,本就被她磨得所剩无几的耐心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