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响,凯文的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
“这些孩子本来能等到新药上市的”
他指尖划过死亡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叹息道:“最小的才五岁,叫小雨,死前还在画和爸爸妈妈的画。”
“别说了!”
她打翻平板,屏幕碎裂的裂痕正好劈开梁鸣晁含笑的眼角。
暴雨拍打着窗户,像三十个孩子的冤魂在哭喊。
凯文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必须看清——”
他的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垂。
“当年他能笑着看孩子去死,现在当然能用视频威胁你。”
暴雨如刀,乔妤紧攥着u盘,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淌进衣领,冰得她牙关打颤。
凌晨四点的街头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雾中投下昏黄的光晕,像在嘲笑她的孤注一掷。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纸质档案,三十名患儿的病历卡被塑料袋裹得严实,边缘却已被雨水洇湿,墨迹晕成一片模糊的血色。
“梁鸣晁,你以为毁了我,你就赢了?”
她咬紧牙,声音低得像在咒骂,目光却烧着不灭的火。
她快步钻进一辆出租车,雨水从她的风衣滴到座椅上,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小姐,这么晚去哪儿?”
“城南印刷厂,快!”
乔妤的声音急促,掌心捏着u盘,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那是她从律师事务所拷贝的最后备份,林氏药业被梁氏恶意收购的证据全在里面。
昨晚凯文警告过她,梁氏的黑客已经开始行动,律所的电脑数据随时可能被清空。
她必须赶在媒体发布会前,把这些证据印成千百份传单,让梁氏的罪行曝光在阳光下。
车窗外,城市在暴雨中沉睡,乔妤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匿名短信:“别白费力气,数据已经没了。”
“你手里的东西,烧了吧。”
她瞳孔一缩,心跳像被猛锤了一下。
是黎玥,还是梁鸣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