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融洽了不少。
凌振起初的拘谨,在武植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以及几碗酒的催化下,渐渐消散。
武植见火候差不多,放下手中的酒碗,看向凌振说道:
“凌振兄弟,你所造的火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堪称大宋军械之翘楚,放眼天下亦是顶尖。
可曾想过,为何此番之战,你的火炮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凌振闻言,心中猛地一凛,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他连忙起身抱拳:“寨主威武……小弟微末之力岂能和寨主抗衡。”
武植哈哈一笑,示意他坐下,“凌振兄弟,你我既已同在梁山,便是一家人。
今日你我私下闲聊,不必如此拘束。
我问你这话,并非要追究过往,更不是要羞辱于你。”
凌振听武植如此说,心中稍安。
但依旧有些不明所以,这位梁山之主,到底想说什么?
武植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凌振兄弟,你的火炮威力巨大,射程也远,这毋庸置疑。
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不够灵活!
你想想,当日梁山军与呼延将军的官军对垒,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我军骑兵步卒配合,快速穿插,你那笨重的火炮,从列阵到瞄准,再到发射,耗时太久。
莫说发挥威力,恐怕连像样的开火机会都寥寥无几,是不是这个道理?”
此言一出,凌振连连点头。
仔细回想当日战况,官军与梁山军甫一接触,便陷入苦战。
梁山军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己方阵型几度被冲散,根本没有给火炮从容发威的机会。
他原先只归咎于指挥和配合,却未曾深思火炮本身的局限性。
此刻被武植一语点破,他只觉得茅塞顿开,又有些羞愧。
“寨主所言极是!”凌振道:
“末将的火炮,确实失之笨重,机动性严重不足,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难以抓住战机。”
他心中愈发好奇,这位武寨主不但武艺高强,深谙兵法,连对火器似乎也有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