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被俘,已是奇耻大辱。
即便武植真放他们回去,他们又能去哪?
回朝廷继续当官?
恐怕等待他们的,只能是同僚无尽耻笑和上官的严厉问责。
那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自古以来,武将最重气节。
所谓“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这便是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呼延灼脸色铁青,霍然起身,怒视武植:
“武寨主不必多费唇舌!成王败寇,呼延灼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速死!”
“愿随呼延将军共赴黄泉!”韩滔、彭玘亦是慨然起身,视死如归。
凌统和戴宗虽未言语,但那决绝的眼神,已表明了他们的心意。
武植闻言,却不怒反笑,
“呼延将军的心情,武某能够理解。
只是将军想过没有,即便武某现在成全了诸位,让你们血溅于此,你们也并非是堂堂正正战死沙场。”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力战而亡,马革裹尸,那是武将的荣耀。
可兵败被俘之后,再引颈就戮,那算什么?
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此刻即便求死,也早已失去了那份壮烈。
武植见火候已到,再次劝道:
“诸位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我梁山这几杯水酒、几块肉食不成?”
呼延灼等人闻言,面面相觑。
是啊,死都不怕了,还怕他这酒肉做甚?
念及此,呼延灼重重地哼了一声,率先抓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又抓起一块熟牛肉,狠狠撕咬起来。
韩滔、彭玘、凌统、戴宗见状,也纷纷不再客气,抓起酒肉,大口吞咽。
武植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很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不再多言,转身返回了自己那一席。
刚一落座,“神机军师”朱武便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眼中带着钦佩:
“寨主好本事!以退为进,攻心为上。想必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