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呼延灼杀到面前,武植却是不慌不忙,左手一抬,示意呼延灼暂停。
“嗯?”
呼延灼一愣,急勒马缰,那踢雪乌骓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他稳住身形,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冷声道:“怎么?莫非你这黄口小儿怕了不成?”
武植闻言,仰天哈哈大笑:
“武某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只是念你方才与林教头大战数十回合,体力消耗不小。
此刻我若胜你,恐你心有不服。本寨主给你一炷香的功夫,歇息片刻,再来与我公平一战。”
此言一出,不仅呼延灼,连同官军阵中诸将,无不瞠目结舌。
呼延灼心中更是一惊,暗道:这厮好生狂妄!万万没料到,一个草寇头子,竟还讲究起这等战场规矩。
但这份“讲究”在他听来,更像是赤裸裸的羞辱,比直接的辱骂更让他难堪。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本将杀你,何须歇息!”
呼延灼暴喝一声,再不搭话,双腿一夹马腹,手中水磨八棱钢鞭一左一右,如两条毒龙,带着风雷之声砸向武植面门与胸膛。
“敬酒不吃吃罚酒!”武植冷哼一声,也不再客气,手中长枪一振,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光芒,如同蛟龙探爪,迎向呼延灼的双鞭。
“铛!铛!铛!”
枪鞭激烈碰撞,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战场。
呼延灼的双鞭使得是密不透风,鞭影重重,力道千钧,每一鞭都似要开山裂石,呼呼作响。
而武植的长枪,却更是霸道绝伦。
他那杆枪使得大开大合,势如破竹,枪尖所指,无不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仿佛要将眼前一切尽数洞穿。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二十余回合。
梁山阵中和官军阵中的士卒,看得是眼花缭乱,心旌摇曳,只觉得二人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但呼延灼自己却是越打越心惊,越斗越心寒。
他只觉对方的枪势一招猛过一招,看似简单直接,却蕴含着无穷变化,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枪杆上传来的力道,更是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