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就去找那些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去打。过往的客商多是为了生计奔波的普通人,甚至可能身家性命都系于那批货物之上。”
“这种事,我武松不齿去做。”
杜迁、宋万、朱贵三人被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时迁上前对着朱贵三人拱了拱手解释道:
“三位哥哥有所不知,当初我家武二哥在阳谷县打死猛虎,县太爷赏赐了一千贯钱。哥哥都将赏钱尽数分给了那些被老虎所害的猎户家属,自己分文未取。”
“似武二哥这等义薄云天的好汉,自然不忍心为难那些辛苦谋生的普通百姓。”
朱贵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敬佩和愧疚,连忙对着武松深深一揖:
“寨主高义!我等……我等先前只顾着山寨生计,寨主教训的是,我等兄弟受教了。”
杜迁和宋万也反应过来,齐齐拱手:“我等受教!”
武松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道:
“梁山以前是如何做的,我武松管不了。”
“但从今天起,我武松坐在这里一天,就绝不允许再发生劫掠普通百姓、过往客商的事情。”
“若要打秋风,目标是谁,你们心里应该清楚。”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贵、杜迁、宋万三人心中一凛,再无半分犹豫,齐声躬身应道:
“我等谨遵寨主号令!”
“日后定当约束手下兄弟,绝不劫掠寻常百姓。”
今日这番定规矩,并非武松一时兴起。
乃是临行前,武植特意交代过的。
武植说梁山泊若想真正做大做强,便绝不能再干那拦路打劫过往客商的勾当,那是自绝生路。
要打秋风,积攒钱粮就该先拿附近那些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地主老财开刀。
这些人本就民怨极大,动了他们不仅能得钱粮,更能博一个“替天行道”的好名声。
武植还说,山寨里必然有兄弟或是他们的亲眷,曾受过这些恶霸的欺压。从他们口中收集消息,最是稳妥可靠。
武松想到兄长的嘱托,他看向朱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