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给的偏方虽然好用,却实打实的让方婳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几日裴寂不见方婳来自己面前晃悠,竟有些不习惯,一问红袖才知道,方婳生了病。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方婳永远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个,但现在方婳人病了几天,他才得知,心中顿时有些愧疚。
裴寂想去看看方婳,却总觉得别扭,站在屋门口没进去。
红袖把药盒塞到他手里,对着他俏皮一笑,把人推进去,“三殿下,您就别光杵着了。”
见到小家伙,方婳讶异。
小家伙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好像在闹脾气,故意疏远她,还是第一次来看自己。
方婳从床上爬起来,冲他温和的笑着。
这会嘴唇发白,脸色不太好,人看上去更加憔悴,笑容显得力不从心。
裴寂手中的药盒不自觉地滑落,他愣了片刻,随后又故作镇定地弯腰捡起,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怎么了,这是……担心我?”见他出神,方婳伸了个懒腰,四处扭了扭,安慰小家伙道。
“不过是一点风寒,肯定很快就会好起来,我才不担心。”眼前的人小声嘟囔着,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不敢去看方婳。
“是是是。”方婳没戳穿他的嘴硬,连声附和,对他勾了勾手,“那你倒是把药给我,我喝了才能好。”
裴寂后知后觉把药递过去,又主动倒了杯温水,放到方婳嘴边。
方婳很自然的塞下药丸,喝了口水,顺带感慨一句,“贵人姐姐我没白疼你,还知道照顾我。”
裴寂抿了抿唇,“贵人对我好,我自当以德报德。”
话是好话,却有几分疏远的意思,方婳听着觉得刺耳,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但很快收回去。
“最近功课可还有不懂的地方,国子监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
她病着的这几天,分身乏力,紫烟和红袖得看着,无暇去看裴寂。
这孩子向来报喜不报忧,每次问了,只会回答一句很好,让她莫要操心。
不肯说实话,才让人更担忧。
“我……”裴寂想了一下,自从上次父皇惩罚裴智后,裴闫和他走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