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像贵人,莫不是在孩子面前害羞,刚才那个主动劲呢?我还是喜欢你热情的样子。”
裴绝低声笑了笑,唇凑到了方婳的脸边,,从裴寂的角度望过去,好像亲上了一般。
同样看到的还有裴智。
裴智见过方婳的样子,母妃一直指着那张画像说,这是他们的仇人。
如果不是方婳,他怎么会被父皇责罚半个月,受尽了耻笑。
现在见到皇帝与方婳举止亲密,裴智胸口涌起一股无名火。
裴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过有几分姿色,就知道父皇面前卖弄,惯会勾引人。”
裴智的声音虽然不大,裴寂还是敏锐地听到了。
他狠狠皱起眉头,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
裴寂无法忍受别人对方婳说出如此不堪的话,就像那次在国子监的书房里,裴智辱骂他的母亲一样。
方婳在他心中,是值得尊敬的存在。
裴寂差点就伸出了自己的拳头,可是想起方婳的教导,他硬生生忍住。
裴寂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稳步走到皇帝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阴沉道,“父皇,儿臣这几日在国子监勤奋练习箭术,自觉有所进步,便想在父皇面前展示一番,还望父皇应允。”
顿了顿,裴寂又道,“只不过,一个人练箭未免太无聊,我听说四弟百步穿杨,想和他比试一番。”
说这话时,裴寂的目光落在方婳身上,眸光黯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方婳眯起眼睛,有些疑惑。
为什么小家伙的眼神那么悲愤,那么毅然决然,好像在为她打抱不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