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婳一个趄裂,如果没扶住旁边的柱子,说不定这会就倒在地上了。
不对,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境,画面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系统幸灾乐祸,【哦豁,这回死宿主把自己玩脱了吧。】
见状,高公公有些急眼。
是他自作主张把方婳放进来,如果因为这事陛下大发雷霆,肯定追责到他的头上。
他一向了解裴绝,知道裴绝肯定对方婳有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居然动了怒。
难道裴绝不是在等襄贵人主动来找他么?
方婳一边委屈的抱着柱子,一边想怎么应付面前这场景,还没想好,裴绝一张披风就扔了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襄贵人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哦~原来是不想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啊,看来对她还是有意思的。
结果等它披好了披风,裴绝下一句话就是,“襄贵人,你欺君罔上,该当何罪啊?”
方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欺君指的是他私自扮成侍卫。
她撇撇嘴,觉得裴绝这性子当真腹黑,就是故意想看她出丑。
于是方婳也赌气似的跪下来,嘟囔道:“那陛下治我罪呗,只不过你以后再也看不到妾身的美画,还有独一无二的香帕了。”
高公公急眼。
哎哟,这个时候了,小祖宗怎么还在威胁陛下呢。
就该撒撒娇,让陛下别生气呀。
裴绝忍不住笑了,弯腰勾起方婳的下巴,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生气的时候樱桃小嘴一抿,杏眼微斜,不肯看自己,性格最是鲜活的时候。
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且还是为了他。
就像是那个时候的她一样。
“罚肯定要罚。”裴绝顿了顿,手用力一捏,迫使方婳看着自己,而后朗声笑道:“但今日朕心情好,如果贵人陪朕练箭练得尽兴,我就饶了贵人。”
高公公一听,顿时松口气。
陛下既然肯给台阶下,就说明没有真正生气,在逗襄贵人呢。
方婳摸不准裴寂的性子,但瞧着他不像动怒的模样,顺着他的话应下来。
“陛下想怎么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