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贵人还得想怎么打比方让你明白,可谓良苦用心。”
什么盐什么铁的裴寂不太明白,不过按照皇帝的意思,他又给方婳行了礼。
方婳摆出一副害羞的模样,“陛下谬赞。”
一边的贤贵人彻底放下一颗心,她还在担心方婳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只是有一点疑惑的地方,方婳说自己出身卑微,没读过什么书,那是怎么知道盐铁论的?
襄贵人教子辛苦了。裴绝拂袖落座,话音一转,忽然道,“既然襄贵人知道盐铁论,想必治国之策不在话下,正好朕近日为赈灾一事烦忧,不如提一提你的意见?”
闻言,方婳立马跪下来。
“妾身惶恐,后宫不得干政,妾身不敢妄言,况且妾身才识浅薄,愚昧不堪,只会扰了陛下良绪。”
她要是真说了,只怕皇帝就不是为难她那么简单了,后宫的妃子,该装傻的时候就该装傻。
裴绝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闪着暗色,“哦?我见你方才教寂儿,不是教的有模有样的么。”
闻言,贤贵妃心里疙瘩一声。
遭了,皇帝大概是起了疑心。
她正要帮方婳说话,跪着的人早就想好了怎么应答,弯着身子开口:“妾身进宫前,和兄长关系甚好,他曾和妾身说过盐铁论,妾身记得一些,便照猫画虎拿来教寂儿了。”
裴绝当然不信,试探性问了一声,“襄贵人当真不知?”
方婳仍旧一口咬定不知道,不管皇帝信不信。
半晌,皇帝才拂袖起身,亲自去扶方婳,“朕信襄贵人,贵人起来吧,不用表现得这么紧张。”
“还是说,贵人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