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不巧，今日两个跟她有过过节的人，全部都碰上了。
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方婳耐心解释，“方才冲撞了德妃姐姐，她罚我在这跪上半个时辰。”
辛贵妃微微皱眉，有些佩服方婳，能屈能伸，说让她跪就真在这跪上半个时辰。
好像真的很容易被欺负一样。
但辛贵妃好歹在宫里面摸爬滚打了几年，之前在江南唱戏的时候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方婳到底有什么小手段，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等着吧，这个女人迟早在后宫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在这之前，她不介意陪方婳玩一玩。
辛贵妃勾唇一笑，目光落在裴寂身上，好笑道，“三皇子怎的也站在这，是心疼襄贵人么？你们当真是母子情深。”
顿了顿，辛贵妃又说，“但总归不是亲生的，三皇子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毕竟，襄贵人当时收养你……”
说到这，辛贵妃忽然不说了。
红袖气得瞪眼，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后面的话没说全，可是听那个语气，好像她们贵人收养三皇子是别有所图，心不甘情不愿一样。
可是这几日来，贵人对三皇子有多好，她们都看在眼里。
红袖打心底为方婳鸣不平，只可惜人微言轻，在这个时候，说不上话。
小孩子心思细腻，当时裴寂也在场，知道他是被硬塞到方婳那里去的，那是皇后的命令，不可违抗。
现在辛贵妃一提起来，不免会勾起一点不好的回忆。
眼见裴寂脸色不太好，辛贵妃欣慰的笑了，这一手挑拨离间初见成效。
她可是听说，裴寂非常在意自己那位生母，对别人十分抗拒。
方婳想要母凭子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她转身正要走，裴寂忽然开了口，声音迷茫，却透着几分坚定，“娘娘，襄贵人收养我怎么了？”
方婳和辛贵妃皆是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裴寂会直接问出这个问题。
慌神片刻后，辛贵妃扯着嘴角说，“你呀，还小，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以后就知道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是不让裴寂有个底，去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