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还在愁,去哪里寻一个厉害的雕刻大师。巧了,这几日,本宫听说你雕工卓绝,故而特寻你来帮忙。还望你好好琢磨。”
谢兰台确定,这不是好差事。
雕得好,也就得一声夸。
雕不好,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可如今,她已骑虎难下。
“不知娘娘想做成什么?”
谢兰台轻声问道。
“做一个屏风吧!此玉清凉,夏天时屏风对着床,有利于太后她老人家入睡。”
主意倒是不错。
“行……到时可另配一个木架子,至于图案,上层镂刻凤鸟盘旋于云间;中层作群山连绵之态;下层则刻市井人家……
“如此的话,待殿中点起灯烛时,玉中暗藏的鎏金纹路便会映出万丈霞光,于白墙上可显繁华盛况。”
贵妃听着直点头,抚手笑道:“不错不错,那就这么办。瞧瞧啊,一聊就聊上了,来呀,看茶。”
谢兰台忙道:“不必客气,家中琐事缠事,臣妇就不多停留了。这块玉,回头,等王爷成完亲,再请皇贵妃送至臣妇府上。从雕刻到成品,估计得花五六个月时间。”
“那就有劳了。”
贵妃的表现始终很得体。
就好像今天这一场见面,就是为了找雕刻师制作一件惊世作品。
谢兰台希望一切就这样顺顺利利结束。
转头之即,她却看到九公主冷冷一扫,眼底带着杀意,她的心脏莫名就一阵发毛。
不行。
不能再多留。
韩景渊不让她来的地方,一定极度危险。
今日被贵妃的口谕逼来,实属无奈,必须马上跑路。
结果匆忙出中堂门时,就被从二进院处走进来的人拦住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王。
此人,谢兰台见过。
前世,宁王曾亲临陆霄的府中。
单拎出来看,是一个英气不凡的男子,脸上总一团和气,乍一看,颇好相处,实际上呢,刻薄、寡情,喜欢美色,并没多少驾驭人心的帝王之才。
他只想摆帝王之威,却没多少爱才爱民之心——这样一个人成为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