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您给臣一个机会,彻查东宫谋逆案。”
他态度显得格外坚决,又重重一叩首。
乾帝用一种吃人的眼神,恶狠狠怒瞪这个外甥,最后就像被惹怒的野兽一般,吼出一句:
“来人,剥了萧临的亲王服,押回王府,不得朕令,不得私自外出!”
韩景渊抬头,不顾一切又大叫一声:“舅舅,在今天之前,您有没有想过十皇子有可能是二表哥的骨血?
“深宫内院,有太多事见不得光,您怎么就肯定,您当年看到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如果其中当真有无法言说的隐情呢?
“太子哥哥曾是您最最疼爱的皇子,更是国之栋梁,您当真要让他死了都要背负永远都洗刷不掉的千古骂名吗?
“求舅舅开恩!”
又重重叩了一个头。
可得到来的是乾帝震怒一吼:
“拉出去,拉出去,给朕拉出去。”
这一夜,整个皇宫都在瑟瑟发抖。
帝王一怒,臣子胆寒。
韩景渊连夜被遣送回府。
府外由御林军看守。
韩景渊站在正厅看着大雨滂沱,听着春雷阵阵,轻轻一叹: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只要不站在那至高至尊之位,自己的命运永远会受制于人。
对于高位,他不是很渴望,但是,对于自由,他无比向往。
如果身在盛世,皇帝不但是开明之君,还正值盛年,那他自可以马放南山,安逸度日。
可不是。
他正值青春似火,而皇舅舅老了。
几个表哥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看似盛世的时代,正在经历最危险的新旧势力接替——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韩景渊对权利的欲望,不强烈,但是,他不喜欢自己的命运,一直被人拿捏着。
或者,他当真应该想一想,要如何规划,才能让自己过得更自在一点。
韩景渊独立不知多久。
四卫悄悄侍于暗处,他们谁都不知道,他们的爷,在宫里到底犯了什么事,竟一夜之间被剥了亲王袍。